想到这儿,如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,
她展开双臂,一改之前的端庄,将如梦紧紧抱住,声泪俱下。
见到这两个人相拥而泣,玄宁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来,他一会儿眉头紧皱,一会儿笑颜展开。
对于他而言,从小孤身在虚凝教内长大,从未有过兄弟姐妹之情,原来在这世上,有个惦记自己的姐姐,是这样幸福的事。
他轻轻地笑着,凑到“杨渡”身边,叹了口气道:
“这鬼地方哪都不好,只有她们好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,他又看向了如梦,泪水在她的眼角潺潺留下,却没有丝毫削弱她的美丽,反而显示出她的楚楚可怜。
玄宁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:
如果我有一个和她一样女人,我一定用命对她好。
想到这,他有点飘飘然地笑逐颜开。
看到玄宁一副痴汉模样,王燧顿时心领神会,不由得调侃道:
“你忘记了她当初是怎么揍你的吗?你身上的毒谁下的?”
玄宁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如梦,他摆手道:
“那不算,那不算,如梦姑娘那是迫于情势!”
好一会儿,如梦和如意才互诉哀肠完毕。
玄宁看得津津有味,心中莫名地感动。
王燧则陷入沉思,暗自琢磨着这里的环境,心中盘算道:
落鲨王将修士送入蛤蟆,变性后进行改造,完成改造后肯定将她们卖到五湖四海。
世世代代如此,想必已经累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。
无论是谁,得到这笔财富都可以飞黄腾达,与这片大陆最强的势力抗衡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这巨大灵兽,它才是真正的摇钱树。
落鲨王修为是大乘中期,凭借灭世龙雀和鲨齿冠,即便是大成后期修士,单对单,也没办法与之抗衡。
按理说,落鲨王靠着无数的金钱和逆天法宝,早就成为了成天大陆的恐怖级别存在。
可是却偏偏甘心缩在这名不见经传的鲨嘴镇。
非常奇怪!
正当王燧因思索陷入迷惑的时候,如梦和如意已经来到了两个男人近前。
如意眯起眼睛,客气地微笑道:
“两位公子到这里,实在太辛苦了,不如先到我房间里去休息吧。”
玄宁急忙回礼道:
“不辛苦,如梦和如意二位姐姐情深意重,早知是助你二人团聚,我们一定更加义不容辞地过来。”
此时,王燧假装点头地看向玄宁,心忖:
这小子,这是客套还是真心话?
紧接着,如意便恭敬地邀请他们进入了那怪异的血肉房屋。
这屋内到是和屋外的景象有着完全不同的区别。
屋内中央有着一团淡紫色的光晕,似乎是一团灵气法球散发出来的。
这团光晕照亮了四周的墙壁,给它们布上了一层清幽的雅致味道。
墙壁是用木制材料铺上去的,散发着一股木头的檀香味,这股味道完全把血肉的腥味给覆盖掉了。
屋内种植着充满生机的花草,靠近时,有一阵清新自然的味道。
想必是这团灵气法球的滋润使它们生长得很好。
屋子里面的摆放的家具有些陈旧,但是看得出来,它们是出自落鲨王府的。
姐姐望着那团法球光源,对众人笑道:
“你们不在之时,我就是看着这团光才活下来的呀!”
也许是觉察到了姐姐语气中的辛酸,如梦撒娇地喊了一声。
“姐姐!”
如意没理如梦,转过身,便去端茶招待玄宁和王燧了。
王,玄二人在低矮的圆盘跪坐椅上就座,捧过冒着热气的茶杯就喝了起来。
一股温润的气息回荡在腹部后,两人瞬间放送下来。
“啊!”玄宁喝罢,伸展四肢,备感轻松地望着如意,叹道:
“好茶!好茶!感谢姐姐招待!”
如意再次往玄宁杯中添茶,笑道:
“两位公子,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搭救我,我万分感谢。”
王燧则低头,默默饮茶。
心中腹谤道:我们可不是自愿的,不过看你的样子,还算挺客气。
这般想着时,如意抬起一个杯子,敬了二人道:
“这里没有酒,我就以茶代酒,敬二位公子了!”
说罢,她将茶一饮而尽,目光恭敬地看着二个人。
王燧再次喝茶时,却在思忖:
如梦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们解药,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。
喝完茶后的如意,转头对用灰色的眼睛看着如梦道:
“你且把点心拿出来,给二位公子享用吧!”
如梦见姐姐对这二人如此客气,有些被冷落的妒意不禁浮现在脸上,她迟疑地望了望这两个男人。
却见这高鼻深目的玄宁正出神地看着自己,她表现得有些局促和难堪,同时又有些生气。
“我?”她应了一声。
姐姐看了看她,笑道:“如果你不好好招待客人,姐姐怎么好安心和你促膝长谈呢?”
如梦像是被点醒一般,瞳孔一亮,马上到另一个房间里去端点心了。
待到点心被端上来时,如意便笑笑,示意二人随便享用。之后便搀着开心的妹妹到一个隐秘的闺房里去了。
玄宁目光则停留在如梦那窈窕的背影上,嘴里不住地咀嚼着点心。
“我喜欢姐姐的脾气和妹妹的相貌。”
他含糊不清地念道。
王燧则望着窗外那些怪异的地板,听到玄宁说话后,转过头来问道:
“你说那些地板是用什么做的?”
玄宁听罢,顿觉鸡同鸭讲,于是有些抱怨道:
“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!杨兄弟!”
王燧微微一笑,道:
“哦?那你的意思是,你不喜欢姐姐的相貌喽。”
说到后半句话时,王燧还故意提高了音调。
玄宁一听,顿感头脑发懵,有些慌张地解释道:
“那倒不是......那倒不是......”
王燧自然不屑听他解释,于是招呼道:
“喝茶!喝茶!多喝一口茶,比多说一句话重要。”
按照以往的节奏,王燧说这话时,一定不是说的茶,而是说的酒。
如今没有酒,他感到浑身不自在。
没有酒,可是有女人啊!
他不禁又回忆起和琳儿,如梦的遭遇,不由得再次感到扫兴。
喝完茶后,他便没有再倒,而是坐到窗户边上去了。